
拒入欧美阵营的中东霸主伊朗,对中国有多重要?
已故多时的美国战略专家布热津斯基,在其名著《大棋局》一书中曾言:中俄伊三国携手构建的战略联盟,无疑将成为对美国霸权地位构成的最严峻挑战。
近年来,我国的战略部署始终以俄罗斯与伊朗为中心展开。
俄罗斯之重要,自不待言,作为全球第二大军事力量,联合国安理会五大常任理事国之一,且承袭了前苏联的庞大遗产。
与该国建立战略合作伙伴关系,无疑具有挑战美国霸权的潜力,此论断颇为合理。
为何布热津斯基对伊朗如此重视?
在我们的认知中,日本、印度和澳大利亚等国的经济实力和综合国力,似乎均超越了伊朗。
无论是对布热津斯基而言,抑或我国政府,伊朗的重要性都远超上述各国。
霸权的根基
要透彻解答此问题,我们势必要深入了解美国霸权的本质。
如今,网络上热议中俄伊三国联手,他们拥有丰富的能源资源、庞大的人口基数以及强大的军事力量,正是这三股力量汇聚,使其具备了挑战美国霸权的潜质。
然而,那些秉持此类观点的朋友,往往只是明了现象本身,却未深入探究其背后的原因。
或许大家未曾留意,伊朗所拥有的,俄罗斯亦无不备。
伊朗坐拥丰富的石油资源,俄罗斯亦然;伊朗储藏大量天然气,俄罗斯亦不遑多让。
伊朗无,俄有。
俄罗斯坐拥几乎完整的元素周期表中的矿产,以及肥沃的土地、茂密的森林和丰富的煤炭资源。然而,伊朗却未能拥有这些得天独厚的自然财富。
据他们所言,似乎中俄的联盟就已足够,何必再拉上伊朗呢?
事实上,伊朗的真正价值在于其地缘战略地位,唯有该国具备在地理层面对美国霸权构成决定性挑战的能力。
伊朗的地缘优势是陆地枢纽。
无可否认,在当今时代,海权依旧占据着核心地位。人类的经济往来,在很大程度上依然依赖于海上运输。
美国坐拥全球最强大的海军力量,牢牢掌控着世界各地的海上交通要塞。
换言之,美国实际上掌控着全球财富的流通命脉。
众所周知,各国若欲实现繁荣昌盛,无不需融入全球经济贸易体系。
若缺乏世界市场来吸纳您的产品,您的成长与发展将难以实现。
这便意味着,全球各国的发展权利,实际上已牢牢掌握在美国之手。
与美利坚合众国对立的国家,诸如伊朗与朝鲜,往往承受着来自美国的严密封锁与严厉制裁。在此背景下,全球各国均不敢公然与之开展贸易往来。
因此,这些国家在我们心中的形象,便是贫穷与落后。
凭借对海洋霸权的牢固掌控,美国推出了一种全球通行的货币,即美元。
各国贸易多用美元。
为何非美元,人民币不行?
采用人民币结算存在风险,若中美关系出现紧张,所有以人民币为交易货币的船只可能面临海上被扣押的风险。作为商人,您是否愿意承担这样的潜在风险呢?
为何欧元能位居世界第二大货币,仅次于美元?
欧美被视为一体。
他们往往会不自觉地以为,欧元的力量亦得益于美国海军的隐性支持。
这恰似民众对皇帝的敬畏之情,进而也将太子视为等同于皇帝的存在。
父子关系,翻脸几率低。
然而,一旦太子威胁到皇帝的宝座,便不可避免地会上演一场骨肉相残的悲剧。
这亦是为何,尽管欧盟的国内生产总值曾一度超越了美国,欧元却始终未能取代美元地位的根本所在。
说了这么多,目的就是告知大家:美国的美元霸权地位及其最坚实的后盾,实则源于其无可匹敌的海上军事力量。
美国得以凭借美元带来的经济红利,巩固这一暴力体系,进而形成一个良性循环。
只要这一良性循环持续未遭破坏,美国的霸权地位将绵延不绝,流传千秋。
即便美元的价值跌至近乎废纸,它依旧稳居世界货币之巅,而其他货币即便坚挺,亦不过是废纸一张。
谈及此点,相信大家已有所领悟,欲撼动美国的霸权地位,关键并非动摇美元的统治地位,而是需撼动其海上军事霸权的根基。
海陆之争
美国海洋军事霸权的持续存在,得益于两大支柱的坚实支撑。
首要的支撑,自是那令全球敬畏的美国无敌海军。
第二根基石,便是世界各国间的贸易往来必经海洋之道。
这两根支柱必须齐全。
若各国能够绕海进行贸易往来,即便你拥有强大的海军力量,那也不过是闲置的钢铁罢了。
各国能否绕海洋贸易?
在现有情况下,此举尚不可行,鉴于海运费用依旧低于陆运成本。
追求经济效益最大化是做生意的目标。
针对首个支柱,有人提议打造一支实力雄厚的海军力量,以超越并取代美国海军,这不就解决了问题吗?
这条路走不通。
凭借我国强大的军事实力和卓越的工业基础,如同饺子般接连下水航母与驱逐舰,构建一支远胜于美国的海军力量并非难事。
真正的挑战在于,海军舰艇的续航能力存在一定限制,超出既定航程后,便不得不进行补给作业。
如何补给?
经海岛或沿海基地。
在我国东海、南海、黄海、渤海等海域进行作战时,我国拥有众多沿海港口与海岛资源,这些宝贵的地理优势能够为我国舰队提供便捷的短距离补给,构筑起坚实的军事基地网络。
凭借这些补给基地,加之我国惊人的工业实力,美国在此战中已无胜算可言。
然而,若我军舰队驶离这片海域,远航至太平洋腹地,我们是否依然拥有稳定的补给设施?
非也,四处皆是美军设立的基地,其中资源充足,足以令你陷入长期的消耗之中。
能否逐步推进,逐一攻占美国海军的各个基地呢?
此法可行,或许能取得胜利,然而最终的结局,恐将导致中美两国均遭受重创。
美工业能力不如我。
尽管如此,他依旧掌握着全球霸权,能够源源不断地调集全球各地的资源,与我们展开对抗。
纵使我们最终赢得胜利,却也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。
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际,德国的军事工业实力已显著超越了工业空心化的世界霸权国家——英国。
然而,英国凭借其遍布全球的殖民地,能够调动全球的资源,源源不断地消耗德国的实力。
前车之鉴,勿重蹈覆辙。
在我国近海区域,我国的海上力量堪称无敌。
然而,一旦驶入远洋,我国对美国便显得力不从心,双方陷入了一种各执一词、难以定论的僵局。
在这种背景下,企图通过海军力量来撼动美国的霸权地位,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。
如前所述,美国海洋霸权的根基由两大支柱支撑。若我无法撼动其第一根支柱,便需转而着手动摇第二根支柱。
若全球贸易摆脱对海洋的依赖,美国的霸权地位自将不可避免地土崩瓦解。
若要实现各国贸易摆脱对海洋的依赖,核心在于降低陆路运输的成本至低于海上运输的水平。
这能实现?答:能。
长久以来,我们常陷入一种深切的误判,似乎自大航海时代开启以来,世界的历史便始终沉浸在海洋霸权的阴影之下。
这是误解。
自大航海时代起,至今已有500年的时光流转。在这漫长的岁月里,其中约有100年,世界舞台主要由陆权主导。
自19世纪中叶火车问世,直至20世纪中叶集装箱技术诞生,这段历史时期内,陆上运输的成本始终保持着低于海上运输的优势。
在那个时代,全球范围内掀起了一股修建铁路的热潮,底特律、哈尔滨等沿铁路线发展的陆地城市如同春笋般迅速崛起。
全球经济资源的配置,已由昔日集中于沿海地带的模式,转变为如今沿铁路线带状分布的新格局。
若穿越回百年之前,提及海权时代,那时的世人恐怕会以充满好奇与关切的目光注视着你。
海权之所以能够再度击败陆权,其关键在于集装箱的创制。
在集装箱技术问世以前,海洋运输的最大开支并非航行费用,而是装卸作业的耗资。
观影民国时期影片的观众或许都曾留意,那时的码头遍布木桶与木箱,搬运起来实属繁琐,耗时亦颇长。
火车运输则相对简便,您只需将货物安置于车厢内,待抵达目的地后,便可直接卸下车厢。
集装箱的运作原理与火车车厢颇为相似。其问世显著降低了海运的装卸费用,再次超越了火车,实现了成本的大幅缩减。
自1956年起,集装箱的普及应用迅速展开,而美国则在1945年自英国手中接过了日渐衰微的海洋霸权。这一第二次海权时代的崛起,与美国的霸权兴起几乎同步。
这更似海权余晖。
受限于材料技术,航船的尺寸已触及长度与宽度的极致。
集装箱的广泛应用,更是将海运成本降至了历史新低。
即便未来发生一场科技革命,将海运成本降至零,与当前相比,节省的费用亦微乎其微。
海运潜力已耗尽。
陆运的高铁技术正飞速发展,其速度之快足以大幅削减时间成本,从而转化为显著的经济效益,相比之下,海运的速度提升空间已然触及极限。
纵然海运的成本目前依旧低于陆运,然而两者之间的差距,正如乌龟与兔子的赛跑,终将有一天,兔子会被追上。陆权时代的再次崛起,几乎成为了一种必然的趋势。
如前文所述,美国凭借对苏伊士运河、马六甲海峡等关键海洋交通要道的掌控,实现了对全球财富流动的操控。
在陆权时代,这一原理同样适用。那么,它的交通枢纽究竟在何处呢?
中东,即伊朗。
我们首先需认清,欧亚大陆历来是文明的摇篮,相较之下,美国的新大陆不过是座硕大的孤岛。世界财富的流动,实则依旧环绕着这片古老的大陆展开。
翻阅一张全球地图,便可直观地看出,古老的大陆主要由若干板块构成。
中东、欧非、印中俄。
中东是连接这些板块的枢纽。
浏览全球地图,不难发现,若要在中东地区修建一条铁路以连通中国,我们完全有能力绕过沙特、伊拉克乃至叙利亚,然而,有一个国家却无论如何都难以绕行,那便是伊朗。
中国若试图在军事领域超越美国,挑战其地位,几乎难以获得成功的可能。
必须另寻途径,另创一条赛道,以在陆权方面超越美国,从而使其海洋霸权变得无足轻重。
在赛道布局中,伊朗的参与实为不可或缺的关键因素。
该国之存续,与中华民族之盛衰休戚与共。
目前,美国已将我国定位为首要的战略对手,我国已面临无路可退的境地。
若选择退却,不妨回顾苏联解体之后俄罗斯的境遇,以作借鉴。
究竟是我们及我们的后代,追求欧美式的上层社会生活,还是选择非洲、印度的生活方式,关键在于我们是否能够掌握连接欧亚大陆的伊朗这一战略要地。
一旦这一战略要地落入欧美列国的控制之下,我国向西拓展的通路将被完全封锁。
我们将被困在亚洲东部一隅。
在这片狭小的土地上,试图与能够动员全球资源的美国抗衡,前景堪忧。
苏联在冷战中的挫败,已充分验证了这一论点。
一些朋友或许会感到困惑,既然俄罗斯同样是一个横跨欧亚大陆的强国,我们的铁路未来难道不能选择穿越俄罗斯,而非途经伊朗吗?
理论上可行。
俄罗斯地处欧亚大陆版图之上,与中东、欧洲以及中亚地区接壤。
甚至可以说,它的地位与伊朗相比,更似欧亚大陆的交通枢纽。
然而,俄罗斯面临一个极为突出的难题,即人口分布极不均衡。
超过九成的全球人口聚居于乌拉尔山脉的西方,即欧洲区域,而占据了领土四分之三的西伯利亚,则显得人烟稀少。
若我国铺设通往俄罗斯的铁路,其绝大部分线路将穿梭于人烟稀少的西伯利亚地带。在这样的地理环境下,铁路的运输费用势必将显著上升。
设想一下,若铁路线两侧尽是人口众多的繁华城镇。
每当列车停靠每座车站,便有机会与当地商家开展交易,卸载既有的货物,装载该地特产,随后驶向下一目的地。
通过经营商业,我们得以盈利,进而分摊运输的费用。
然而,若一条铁路仅连接两个人口稠密的区域,形成一条直线,而其间大部分地段却是荒芜的无人之境,那么这趟列车所能进行的商业活动便仅此一次。
相较于前述情况,其收益自然无法相提并论。
尽管俄罗斯拥有贯穿欧亚大陆的西伯利亚铁路,但实则该铁路的经济效益有限,仅能在紧急情况下充当一项后备策略。
伊朗的情况则有所不同,其铁路沿线遍布人口稠密区域,这一特点大大降低了铁路运输的成本。
因此,中俄伊战略同盟的精髓在于:依托俄罗斯的丰富天然气、石油及矿产资源,我们在面临美国封锁的严峻挑战时,依然能够维持生存,从而确保了我们的“生存权”。
伊朗及其背后那片辽阔的世界市场,为我们守护着“发展权”。
若无此发展权,即便侥幸存活,亦不过是苟且偷生,终将难逃被美国逐渐消磨至尽的命运。
围绕伊朗的博弈
这引发了一个疑问:中国面临失去伊朗的可能性吗?
答案是有的,且很大。
自1979年起,伊朗历史可追溯。
那年度,伊朗国王巴列维推行的一系列改革遭遇挫败,激起了国人的强烈不满与愤怒,各派政治力量纷纷将矛头指向他,意图将他驱逐出权力中心。
在众人的齐心协力下,巴列维国王最终被迫退位。
彼时革命阵营内部分歧错综复杂,囊括了自由主义者、宗教权力派、社会主义者、宗教世俗派以及民族主义者等众多势力。
这些势力信仰迥异,宗旨不一,争斗激烈,场面堪称翻天覆地。
神权派最终胜出,掌握伊朗政权。
尽管神权派并未彻底消除其他派系,实现一统天下的伟业,但它们实际上只是占据了主导地位。
非神权派所不能轻易击败,实乃此法不可取。
主要在于神权派成员多为宗教人士,他们日常以诵经、提供心灵慰藉为主,尚能胜任。
若真要委以他们治国安邦的重任,无疑是对他们的一种考验。
治理国家的行政人才,无不源自其他派别。
昔日,神权派领袖霍梅尼目光锐利,深谙“枪杆子里面出政权”的真理。在各方势力混战之际,他并未随波逐流,争夺议会中的行政领导权,而是暗中悄然,巧妙地掌握了军权。
这确立了神权派的领导地位。
当前伊朗的局势显现,神权势力执掌了军事力量,而其他派系则主导了政府的行政管理层。
在这些不同派别中,神权派倾向亲近中国与俄罗斯,而其余派别则更倾向于对欧美国家抱有仰慕之情。
在态度上,这些派别对神权统治深感不满,公然成为伊朗国内鲜明的反对力量。
往昔岁月,伊朗国内的核科研人员竟在光天化日之下,惨遭残忍杀害于本国公路之上。
在罪行得逞后,凶手得以逍遥法外,这背后自然少不了那些助纣为虐者的暗中协助。
神权派虽深知这些人性格叛逆,却无可奈何,毕竟治理国家、安定邦民离不开他们的贡献。
这些势力纵然无法对掌握兵权的神权派构成威胁,众人无奈之下只得忍气吞声,共度了数十年时光。
尽管双方目前暂告段落,但此种平衡显得异常脆弱。
无论变量如何涌现,皆可被颠覆,而最有可能引发变革的力量,莫过于伊朗的人民。
一旦陷入困境,他们便会将愤怒与怨气投射于神权派之上。
近些年来,欧美国家实施对伊朗的封锁,其目的在于制造经济困境,以期推翻神权政府。
神权派所采取的策略,便是热衷于武力扩张,力推“什叶派之弧”计划。该计划旨在唤起民族与宗教的荣誉感,以此削弱民众的不满情绪。
相异于欧美国家,中俄两国在应对策略上选择了对伊朗实施多样化的经济援助,力图确保神权派政权得以稳固。
于是,双方再次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平衡状态。
当前,斗争的焦点在于我国是否能够与伊朗并驾齐驱。
只要铁路将两国紧密相连,中国便能持续不断地向伊朗输送经济资源。
中国背书,神权派难倒。
横亘于中国与伊朗之间的,正是俄罗斯所视作后花园的中亚五斯坦。
俄态度模糊。
能否成功开展俄罗斯事务,并实现与中亚五国的互联互通,这便考验着我国的政治谋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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